2010年12月31日星期五

如果谁惹恼了你

最近老是做梦。年尾了就纪录这些梦中比较具有励志作用的吧。

梦见母亲是一个MTV拍摄的人。她有各种创意,因此每拍一个新的MTV我的家都会变得很不一样。有一天回到家发现沙发被围成一个圈。母亲说因为那里今晚要放老虎(还是狮子之类)。怎么看都只是个很普通的Lorenzo绿色皮革沙发,几张沙发围在一起,关得住老虎(或狮子)吗?

家里到处都围成一个圈,放牛放马放什么动物。据说这个MTV需要用到很多动物,所以他们必须住下来。梦其实很简单也相当没有顺序。只听见母亲说:如果今年谁惹恼了你,你就约他/他们去放风筝吧。我头也不回的嗯了一下就离开乱七八糟的家。

走在家外面的窄小路上,却预见一头牛和一只犀牛面对面看着对方。像小学课本里的白羊和黑羊般。我夹在中间过不得。突然觉得:哼!这两只动物惹恼我。

这时突然想起母亲的话。再看看他们的脸,犹豫着应不应该把话说出来。

(然后醒了)

2010年12月6日星期一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十一月学海封面绘图)

2010年11月29日星期一

云泥拉颂

我们排排坐 在没有风景的窗前
看没有风景 听没有风景的音乐
吃没有风景的饭盒
浏览没有风景的视窗 写没有风景的明信片
谈论没有风景的女人

有时我想念没有风景的女人 香草口味
向我走来 禁止我发出更大的声响
我将长廊卷曲 给她
用没有风景的眼神 换
没有风景的口香糖

那是不堪咀嚼的日子
想找一个人拒绝
同事 朋友 老板
也许自己 总是这样轮替着

电脑嗡嗡努力 那样的日子
楼下有空屋和一面墙的世界地图
我们排排坐 在没有风景的窗前
看没有风景 听没有风景的音乐

2010年10月15日星期五

大写的O



天空有大写的O 还有 上次看漏的孤独的鱼。

2010年10月11日星期一

十月。适合迷路的日子


(以上是为学海封面画的迷路图)


迷路的人组成乐团,
走过下雨的森林、
发亮的湖和无边的广场。
接下来还会去哪里、
看到什么,只有
敢迷路的人才会知道。

2010年9月27日星期一

有角落的人。

开始读董启章的贝贝。只是读了一点就觉得有角落的人真好。而且他的角落那么大又那么合身。我想象他的背不是平的,而是一个九十度三角形,一边四十五度。这样能刚好fit进他自己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前提是没有杂物堆积的话)。可能一fit就好几年了(会不会是好几十年?)。

这样的人生。我在想像这样的人/人生,最近。

总结是,一定不能忘记我背后也有一个可以跟角落契合的三角体(虽然我的三角体非常小,但毕竟还是和角落吻合的)。

这是约定。

2010年8月27日星期五

变 diminished 7th



本周不知道说什么好。经过两个星期非常快速飞逝的日子(注1),心里非常渴望有刹车的余地。像在地铁里车子稍微慢下至完全停下这段时间膝盖稍稍弯曲的感觉一样(注2)。今敏离开了。虽然我本来不知道谁是今敏,但后来知道原来他就是“paprika" 的导演(很合我口味啊)。还想看他导的其他动画啊。

总之本周不想本能地弯曲膝盖减少刹车造成的伤害。有时候本能是不需要拿出来用的。

注1:快速飞逝的日子
(大概有贝多芬appasionata Allegro 乐章的这种ganjiong感)



注2:膝盖弯曲
和非在新加坡生活过一段长时间的朋友共乘地铁时会发现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连什么时候膝盖弯曲都变成自然反应了。什么时候应该左膝曲,什么时候该右膝曲,都能本能地作了那样的动作,防止刹车的时候受到比较大的伤害。

2010年8月15日星期日

背向我们的表演者。



星期五去看了一场演奏会。开头的是这首波兰曲子。会想去这场演奏会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作曲家在the Pianist 里面写的一首非常短的单簧管音乐,因此很好奇究竟他的“给弦乐的交响诗”听起来会如何(因为是波兰,加上又是现代,所以我觉得应该会很怪),结果很喜欢。现场听真的很不一样。

第二首是贝多芬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的Largo,是非常非常非常慢的一章节。(其实是因为想听现场版的这一段,才决定买票入场的)。钢琴手弹得还不错,不过我个人不喜欢那架钢琴的声音。觉得有点太尖,让人听久了会觉得不舒服。



至于第三首--柴可夫斯基的最后一首交响曲,我原本没抱什么希望。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跟俄罗斯音乐八字不太合。可是想起来,刚开始认识古典乐的时候我非常喜欢俄罗斯这一块。觉得他们的曲子很具画面和故事性。可以说当时是沿着俄罗斯这块开始延伸到别块去,后来慢慢变得更喜欢抽象的音乐。但是今天的柴可夫斯基(或者这个乐团的演奏)把我叫回来了。

一开始就那么哀伤好吗,柴先生。

这首第六交响乐(Pathetic)。据小册子说他在这首交响乐首映(<--是这样用的吗?)一个星期后就离开人间了。册子上面还有一句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

The Russian word "Patetichesky" used by Modest(柴之弟弟)is more indicative of passion, sorry and deep,personal emotion than the English "Pathetic".

虽然中间有些愉快的、像华尔兹般的段落,但是最后收场是非常死亡的。这让我想起马勒第九交响曲的结尾,只是没有马勒那么长而缓慢的死法。大提琴和低音提琴最后缓慢地消失。我正哀叹为什么最后大家还是要死去时,安静极了的演奏厅突然发出节目册子突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轻微、明确、尖锐的咔一声。想是谁的手松开了吧。

这咔一声让结束显得更为孤寂啊。

后来是好几秒的安静。演出完毕应该拍手,但此时我只想安静地离开。

只是,28岁的波兰指挥太帅,我决定留下来大力鼓掌(虽然你看不到我)。

p.s:
波兰帅指挥十二岁才开始学琴和法国号,家里没有人是音乐家或钢琴家。他小时的愿望是当足球员。十五岁时,他作了一首曲子给学校的交响乐团。学校的交响乐团里没有指挥(或没有人要指挥),所以他就硬着头皮拿起指挥棒。之后发现指挥乃是他的最爱。

2010年8月7日星期六

泡图书馆

在图书馆泡了几天,带了夏夏的小说、素描本子还有纸张去。一坐下来就埋头画画。图书馆里的人(在这个时候)通常不外是学生或者年长者,所以陆续几天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学生会涌进来(带着汗味),什么时候图书馆角落的咖啡厅会突然有比较多的刀叉碰触声还有一些准备食物发出的机器声。

这些日子似乎只用听觉来辨别身边的事。眼睛除了画纸和书其实连对面坐什么人也很少瞄。原本很被斜对面安哥的看杂志时用舌头剔牙的窸窣声所干扰,后来也习惯了。我画画的时候眼睛离纸张很近,一直维持一个很歪的姿势在画。所以有一阵子前面坐了什么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只有在画累了看书的时候才偷瞄身边的人。画画的时候会想象对面或者斜对面刚坐下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年轻还是老。男还是女。但玩了几次都猜得不对(加上我的近视,就更容易有误差了)。有时候直觉是一个年轻人,结果一抬头是个安哥。有时候认为是个男的,并且觉得可能是帅的,结果一抬头发现是个女的。诸如此类。

年轻人则有年轻人的声音(能量啊!)。一进来就是一群。刚刚考完数学的样子,衣服是从阳光里走进冷气室的味道。还没坐下就开始讨论刚才考试题目的解题法。这时自然有一个会说:唉呀,那么我完全解错方向了,原来问的不是那个吗?唉呀我都答错了。我心里暗笑。这种话以前也听得多,考完后大家第一个说我解错了,一定没有分之类。结果通常都是最高分嘛。

又听到某同学问刚才数学题说某物品的价格是某某,含GST要如何算。一人说,啊那就乘七除一百呀。另外一人说啊。什么是GST。另一人又说:啊,我乘0.07 对不对?心想,小弟弟们这题我知道答案啦。但还是不太肯定。真的有那么容易的数学题吗?或者暗地里还是隐藏着什么机关吧。

偶尔听见小朋友说话很老成,可能是我太久没有接触年轻人了。听见一年轻人说,某project大家分工合作,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所以我是属于出力那个。有钱那个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那份报告都是我写的呢。有时听见甜美少女声音说啊某某你有空吗?心想是什么浪漫对话吗?结果接下来就是:有空的话帮我画一张A3的图啊,要交的。反正你有空吧。

画累了的时候伸直双手,把一直下雨的故事拿出来读一些(发觉还是下着雨),抬头看。外面的阳光很耀眼,书里的人、屋子、森林和鹿,好像永远不会干。

2010年7月30日星期五

没有摸门灯

木娃的部落格提及我,她说阿抽曾说过“每天晚上都练习长笛,生活比较有momentum”。我为此面壁思过了好多天。真的说过这样的金句吗?感觉很适合养命酒广告的噢。因为我想起我上一次每晚回去练长笛的日子。。。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了。啊呀,大概还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是在说着:为什么不放下音乐呢?因为among我这么多的嗜好里,音乐给我的摸门灯最solid(好喜欢参杂英文单字啊这篇)。我喜欢的就是因为这很像走在有电灯柱的路上,我喜欢慢慢走过很多灯柱的感觉。

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练习了。也就是在没有灯柱的路上行走(有必要延续这么烂的隐喻吗?),或者是匍匐着的吧。这些日子我还真的有点迷失了,每天都发大量的呆。简直是替宇宙的生物发呆。那种巨大发呆能量的程度,唉。无论如何上个星期已经开始练习了,还是一样,佛瑞幻想曲。练这首曲子常常得那几乎是在练Scales,因为这首几乎都是楼梯,楼梯和楼梯啊。只是究竟是Arpeggio梯还是Diminished 7th还是Minor?

我的Scales真的很差。才刚练过那些Diminished们,马上就忘了。老师说我的乐谱很干净。我也觉得:对啊。这次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写?结果他让我自己想一想每一节到底是什么Scales。我只好在那里算手指。

谱中少数的主旋律通常一个大Slur盖完,因为整体来说我无法奏太快(要顾及那些十六分音符们还有五连音之类的啊)。但是慢的话又让我几乎在主旋律那边断气(其实几乎都偷偷换气或明目张胆地换气了)。老师说像驾车(可惜我不会),不是一直lap油,不是有时候遇到滑下去的斜坡吗?我们就glide下去啊。不用每一粒音都那么用力的。音符少的,我嫌太难维持那么长,那么有震音,那么女高音,那么espressivo啊~~~。音符多的部分Articulation常常被挑说太平板(因为我只来得及把音符弄出来哪里有时间想这么多呢)。

虽然很多埋怨,但这就是摸门灯的开始啊。

p.s. 松浦弥太郎说他有一次去一间有名的手作吉他店玩。结果店主先生问他能玩什么呢?他说他只练blackbird,是初学者。然后玩给店主先生看。店主先生后来还教他blackbird可以怎么弹。弥太郎后来看中一把吉他,觉得很想要买下来了。店主先生却说:你回去每天练习,一年过后再来。弥太郎心想,他大概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糟蹋这把吉他吧。弥太郎真的在一年后回去,店主先生遵守诺言地卖给他一把很棒的吉他。

2010年7月23日星期五

我慢和苦瓜

刚看了《萤之光II》第三集。傻宫看了电视里的叔叔说“结婚就是要忍耐,就忍耐一两件事吧!”,因此她写了大大个“我慢”,在房间里贴得高高的以便提醒自己,凡事要迁就忍耐。甚至连最喜欢的苦瓜也只好“我慢”了。明明喜欢却说不喜欢吃苦瓜,只因为部长不喜欢苦瓜。一整集围绕着傻宫和她的苦瓜幻想和发痒(荨麻疹),故事还乱掰说她的荨麻疹可能是心里因为一直忍耐着什么所以才发病,无厘头得很。

不过我其实很能体会傻宫想吃苦瓜的心情。因为苦瓜也是我的第一爱。这辈子如果叫我不吃苦瓜我也觉得做不到。不吃牛肉鸡肉还有可能。因为从小别人问我小女孩你最喜欢吃什么的时候我都说:苦瓜。我一直都很爱苦瓜,不只是喜欢吃,也有很深厚的感情在。

话说我中学的时候曾经跌倒跌断右手的尺骨。所以听说最好不要吃这个那个之类。那时我妈天天都给我弄一样菜:酿苦瓜。我至少吃足三个星期都是这个(虽然说起来真的没有多元的营养啊)。又有一次因为一直容易发烧。发烧退去不久又发烧。当时我妈认为我身体太燥热所以每天打苦瓜汁(又话说:苦瓜汁真的不能喝太多,后来我喝太多直到晕眩)。后来发烧好起来了,只是人变得很虚总是飘飘的晕眩着。

虽然说以上的例子都不能表扬苦瓜对我人生的帮助,但苦瓜毕竟像一个曾经陪我共患难的伴。我从来没有一天看见苦瓜在饭桌上而嘀咕着:我的妈呀,又是苦瓜?能不能来点别的。

最喜欢的苦瓜料理应该是苦瓜鼓汁排骨。那时妈妈总是弄了一大盘。还没正式上菜已经给我把苦瓜挑出来吃了一半。排骨则一块也不吃。弟弟最讨厌苦瓜。无论我们如何说:这次的一点也不苦他都不相信。他说我们的不苦对他来说就是极苦了。我常常都梦见切成一条一条沾有黑色酱汁的苦瓜。咬起来厚厚的好juicy。所以当别的地方把苦瓜排骨弄成薄片的苦瓜我就很生气。苦瓜排骨就应该是厚厚的嘛。又不是苦瓜炒蛋,干嘛切得那么薄呢?

因为太想吃苦瓜了,所以平常在外面大炒(KL语,新加坡说煮炒)的餐牌上看到苦瓜两个字都不免想吃。尤其是鼓汁苦瓜排骨。问题是排骨我不吃,所以必须跟人说明,你有没有把握吃完排骨呢?我负责苦瓜?最近因为真的不想在外面吃那些切得薄薄的苦瓜片,只好自己动手。

买了苦瓜切了厚片,酿猪肉,然后煎了。一餐煮半条。大概六厚片。结果木木三先生竟然吃了五片。当然苦瓜他喜欢吃我也很开心,但是后来我们出门去,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没有吃到的三片(因为预算他不太喜欢吃,只勉强吃两片我吃四片)而变得很没神。他问我晚餐要吃什么我心想吃龙肉都没味啦。

为什么你要吃掉我的苦瓜?为什么。整个晚上我都用这种充满怨气的仇人眼神问他。结果第二天还是忍不住吃苦瓜干捞即食面(因为没有力酿苦瓜了)。所以说,我可以了解傻宫和她的保龄球苦瓜的奋斗记。因为这绝对不是人生中能轻易放弃的东西啊!

p.s 后来想起咸蛋苦瓜也很棒(流口水)

2010年7月12日星期一

2010年7月9日星期五

婚纱的重量

最近犯病。不是那么严重,但也不见得正在痊愈。三个星期以来只要咳嗽、打哈欠、打喷嚏、大笑、深呼吸,右肋骨下端就会痛。手按下去其实不会痛,只是姿势突然改变也许会突然痛起来,但也许也不会。因此这三个星期我尽量不大力呼吸,尽量不大笑。起床的时候尽量不要用右手撑起来,先反去左手边,然后用左手撑起来。改用左手推门。上班拿水(1.5公升)转用左手。这样的日子,对生活上班的影响不大,至少我还是过着跟平常一样的生活,而且即使痛也不是难以忍受的痛。

但毕竟已经维持三个星期,总是让人有其他的联想。不能安心。所以去看了医生。

话说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验,而且不止一次。那时的痛是只能平躺不能正常呼吸的那种痛,但三天后就痊愈了。那天有朋友来我家做功课,进来后发现我中午了还躺在床所以叫我起来,我说我起不来。只要颈项稍微向上一点,呼吸就变得很痛。 根本没有办法起来。不是我要赖床。后来朋友带我去看医生,医生问我是不是有拿过重物,我想起我单手搬煤气桶,于是如实说了。医生判定我拉伤了肌肉。

也有另外一次经验。那时我快赶不上巴士回吉隆坡。眼看巴士快要走了,便不顾天桥,直接过马路。后来才发现中间有个安全岛,安全岛上有个绿篱笆,我没有办法走过去,只好举起行李,然后自己再跨过栏杆。结果又受伤了,也是肌肉受伤。

再一次受伤的理由是因为我把家里的书橱移位,搬了好多轮的书,结果第二天也是会痛的呼吸,看医生也是说:拿重物拉伤的。

我其实不喜欢这种纤纤女的形象。可以这么说,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便不喜欢那些认为提重物必定是男生的责任的那些女人。或者说我很努力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一点点小事便说,这种东西当然是男人做的。所以在学校时如果有什么要搬的我一定搬,绝对不让自己变成站在一旁等男生来搬的那种人。

但后来因为我屡次拉伤肌肉,让我变成不太能维持我的原则。所以当办公司的饮水器没有水要换时,我不敢再尝试自己来。或者别人搬家,我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急着拿比较重的,然后跟别人说不会重啦,我可以的。因此有时觉得非常尴尬。因为我想象现在也许也是有人会认为我太娇弱,或者认为我也在旁边看,等男生帮忙的女人。

不过也没有办法。我已经不太在乎这个了。我比较在乎我不能勉强地维持一个自己喜欢的形象而造成自己受伤。

总之,医生认为我可能是重复使力伤害(Repetitive Strain Injury)。说起来也就是一种职业病。可能一直握鼠,或者坐姿不当,或者桌子很乱(?!)因此身体迁就着折起来工作一天八个小时一星期四十个小时造成身体某一个小片肌肉受伤了。他也问我之前有没有拿过重物。当时我说我想不起。

后来跟朋友聊起,说我是朋友L结婚当天开始痛的。朋友问我那么那天有没有拿过重物?我想了想,忽然想到朋友L的婚纱。最重的应该是那件婚纱了。当时摄影师要求我帮他把婚纱挂在门上面,因为他不够高,而我是在场中唯一有可能挂上那件婚纱的人。我乐意帮忙,记得当时用右手单手挂,因为真的很高,所以我还要不断伸手和踮起脚尖试了几次才勾上了。

那么说,会不会是因为挂婚纱而拉伤呢?这样想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以后有什么类似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又或,要搬东西的时候,我总不能说:以前我因为帮朋友挂婚纱挂到肌肉受伤三个星期,所以不能帮你了。

难道不很奇怪吗?大家应该会好奇,婚纱有多重?I mean,literally?

2010年6月24日星期四

当最后一个底片机支持者走向低级特。

拨电回家祝妈妈生日快乐时
她突然大叫一声:啊!出来啦!
出来啦!甘都得?
有喔有喔!

以为什么事,后来她说:照片在电视机里
出现啊,原来可以这样的!啊。
我不跟你讲了啊!
会动的也有!Video啊~

妈妈是最长久的底片机支持者。
(我毕竟也曾经唾弃底片,认为我妈过时了)
但她不落寞,只傻瓜。

她从不相信低级特相机。每次我们用低级特拍照,炫耀
说你看现在就看到时,她总是冷冷地酸我们一句:
但你们永远也不洗给我。

我还是用我的底片机
拍一样的,不然永远也不能拿在手上看。你们
那些都不知道及时才会洗出来的。

A Bear。我的四川熊猫呢?你洗出来了吗?
(我静静,其实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都转去低级特了。妈妈还是用底片机,拍完给木独叔洗
(我们暗地里这么称呼花园里的那个相片店老板)。

最近妈妈去旅行,第一次用低级特相机拍照。回来后问
我们,我这一卷几时拍完?因为
我要准备另外一卷底片。我们笑说总之
很多很多啦,没有这么容易
拍完的啦。

她说,可是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玩,是不是
应该买另外一片底片?父亲从来不了解
电器,他连开电视也不会。

(其实我现在也不会开电视--我的意思是有付费台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

向来什么都要整理好好的他说:当然,
每去一个地方就一张底片,收起来,这样就不会乱。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是
他们活在低级特世界里,仰赖的
一点点秩序。

2010年6月22日星期二

被狮子撕裂的烧焦的人

梦见到美丽的山峦驾车看风景。有湖水有树还有摄影师。大自然和泥路。后来驶到近出口处左边有一个笼子,笼子只是像捕鱼的那种笼子那么大。但是里面有一只狮子。狮子抓到一个人,全身焦黑,不停撕裂他。那个人喊得很凄惨,但是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们驶近出口的铁栅,跟外面的人大喊--有狮子!但是外面的人赶快把铁栅关起来,叫我们退车让他关门。

狮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破笼而出,烧焦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我们呆在车里,不敢驶前,不敢后退。尽量维持不动,像景物一样。像风景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铁栅开了,却不是车子能够出去的程度。外面来了一群化浓妆、身穿鲜艳色彩(红黄色)的韵律操女孩拿着呼拉圈彩带和球涌进来,姿势优雅地舞动彩带。像表演正要开始。

铁栅没有要让我们的车驶出去的意思。我们想起刚才平静的景色和绿色的湖。红黄色的人涌进来黄泥路。我们黑色的车子,一直一直只能在原地默默盼望这些韵律操女孩们变成驯兽师。然而她们只是在我们的车顶融化了。

后来不知道铁栅门曾不曾为我们而开。狮子到最后有没有离开。

2010年6月11日星期五

保罗。祖。珊德琳。马丽。菊地以及其他。

这个星期有两天跟很旧的朋友见面。上一次
见面已经是N年前的那种。这种朋友,变得很陌生的可能性
不低。是热烈一起生活过,彼此聊过梦想的朋友。

其中友人W说要是三十岁赚到一百万
就要送我某某一万五千的古董。
某人S又答应过某人C说以后我赚大钱
会给你买一辆跑车。大家说起这个:记得吗当年你说。。。

某人说当然记得,我还在努力啊。我真的会送你的。

还有另外一些朋友。
保罗。祖。珊德琳。马丽。菊地以及其他。
我不能在这边多写他们,因为我刚写了
一篇稿,写了他们。交上去了。所以不方便透露太多。

总之大家都老了。而且老得那么有魅力。让我
觉得,能够跟大家一起老去,即使大家一直以来都走了
不同的路线。而且,应该还会越走越远。但即使那么远,那么久
才会碰面一次。

最近突然有了奇怪的感想。

我想跟大家一起老去。即使
大家不跟我一直在一起。我也会在
我的生活这边努力一下。不要倒下来。

因为我还是期待。我们慢慢慢慢变得更老。
更有魅力。然后再见上一面。像这几天这个样子。

那就很好。

2010年6月6日星期日

杂七杂八感被咳嗽打断。

近来收到一个妈妈的电话,那位妈妈是我认识的人的大嫂。之前从朋友那里听说过,说这位妈妈的女儿十五岁,患淋巴癌,第三期。退学了来到新加坡接受治疗。因为常常在家里闷着,所以想到如果可以有人上门来教她什么让她过过日子那就很好。

于是他们想起了我。跟我说她女儿喜欢画画、写部落格,练钢琴和看书(差不多跟我一样?)。接到女儿妈妈来电时,她说女儿似乎对颜色很有兴趣。而坦白说,我听见你是做设计的我就觉得真巧,所以想联络你。

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我最近也被朋友问到当初为什么会学设计?

我那时说,其实当时,我并不见得喜欢画画,当时决定选设计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颜色,想做一份能跟颜色比较有关系的工作。记得念广告设计的时候,总是每个星期要交六张素描,我到后来都没有交。我交的功课说起来很少,真的要算的话也能算到。我只交美术史、本地艺术、还有一堂大家乱讲话的课、Presentation(也都是非常边缘的“设计外“的课系)还有“色彩学”的课业。

那时色彩学的作业是制造一本用颜色来试验的日记。嗯,写日记这一点我实在不想谦让--是我的强项啊。结果这门课业拿了优等,老师给了不错的评价(这是我的其他绘画、写生、人物素描课里面不能奢望的夸奖)。

回到妈妈的电话那部分。因为之前有听说她女儿喜欢画画、写部落格、弹琴和看书。我一直以为他们可能想要找能够教画的人,或者帮她找一个钢琴老师,可是没有想到,原来她妈妈认为女儿可能会喜欢设计。我记得她弹琴,所以便问妈妈是不是要找人教琴,妈妈说她认为女儿现在不要做这些有压力的(钢琴?),做些没有压力的(画画?)比较好。

我心里突然觉得,嗯。这个世界的人都把音乐教得那么严肃(还是学生那么严肃地考试呢?)。因此觉得很可怜。当然我认同音乐是需要很多练习和努力,大部分有很好成果的钢琴家都是努力的人。但是我只是很感叹,音乐不知道为什么发展到现在变得那么沉重。可能这是我比较不理解的(因为我不是从小学琴的人吧)。难道没有人是很愉快地学音乐的吗?我这么想。如果我资质好一些我也许会对这方面(如何很轻松地学音乐)有兴趣的。一方面我也在问自己,音乐会比绘画有压力吗?绘画真的就很轻松吗?(不停思考的人。。。)

又回到电话那头,妈妈在想因为我也是学设计的,或许可以以什么方式让她女儿大略领略设计科是怎么样的行业?念的是什么,工作的时候做什么,有没有可能成为她以后的出路呢?

我脑里有一直想自己这些年来(十万个叹气从略)到底干了什么,能够传达给别人的女儿什么对设计这行业的美好想象吗?

但后来还是说,如果说谈谈设计(真是奇怪的家庭教师项目)我也许还可以的。嗯,那什么时候方便呢?

结果见面的日子被咳嗽打断了。因为在电话那头咳嗽得太严重(因为我好多天没有讲话了,突然讲这么多咳到完全停不下来),所以女儿的妈妈跟我说:还是等你好了你再联络我吧?因为你这样的状态。。。我们。。很担心。

盖了电话我一直还在想,很多很多事。我生命里重要的事和我生命里重要的事会不会也成为别人生命里重要的事。女儿和她妈妈说要找个可以上门教学的人,我只是在想,还没上门,受教的人其实是我。

2010年6月3日星期四

有火

最近一走路就狂咳。说话也狂咳。深呼吸也狂咳。所以尽量少走路,少呼吸(也就是浅浅地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个星期以来,每天到了八九点体温就会稍微上升到三十八点多。但过后又恢复正常。一点点火这样微微地烧着。第二天早上又消失了。像童军似的偷偷在夜间来拜访。第二天早上还是一身的汗。让人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病了。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病。

2010年6月1日星期二

误差(补番薯周记)

同样是星期五,上个星期五和上上个星期五的心情就差很多。

上个星期四下午起开始发冷又发热。直到星期五晚上忍不住了,去看医生(偏偏要忍到公共假日,楼下的诊所没有开才甘愿)。那一整天睡了很久,梦里走了很多崎岖的路,走到我都喊脚痛,走不下去了。一下子出了一身汗,以为那是快要好起来的Sign。岂知,不久后就开始发冷。来来回回地冒汗又发冷。

因为曾试过几次明明觉得生病得必须看医生时,医生总是告诉我:你没有什么问题啊。温度正常或者喉咙没有发炎之类。搞到我很怕去看医生然后被视为那种小小病痛都忍不住的人。所以这次我跟医生形容发冷又发热的情况,自以为了不起的先追加一句:

我应该没有烧啦。啊不是。我相当确定我没有发烧。喉咙也没什么样,只是又冷又热而已。全身酸痛而已。

结果他给我量温度,说:你这是三十九点多的高烧啊。而且喉咙在发炎。

就这样我平躺在床上过一个周末。一个好漫长的周末。

2010年5月21日星期五

星期五,跳舞

这个星期五是怎么了呢?脑里都是陈升的Besame~~ Besame Mucho Mucho~~和范晓宣的蓝旗袍。想起舞,狂饮,扭动身躯。整个自然High起来。为什么呢?因为刚刚去领了件蓝旗袍(酞菁绿,但好像又偏深土耳其蓝一点点)。这将是我第四件旗袍(起舞)。为什么旗袍只能出现在婚礼呢?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旗袍穿上班,会让人觉得Over了呢?我其实也想穿旗袍上班啊。

稍微想象一下,平时习惯穿牛仔裤,脱掉鞋子,盘腿工作,这样想像的话,穿旗袍果然不适合。

(跳tone-ing)

画画方面我又撞墙了。因为涂了油画颜料之后,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写字上去。尝试的过程中,写坏了三支笔。有些沮丧,想逃去画比较写实的画(例如照照片画,老老实实不要搞这么多花样)但当然不想真的那么样,应该还是有解决的方法。例如剪贴。让我再慢慢想办法吧。

下个星期要去一个婚宴,在居銮。那是我的朋友们的故乡,真临时。应该是到最后要塞满十个人的位置才想到我(和另外两个朋友吧)。感觉像以前一样,都是些很少一起见面的朋友。以前我常常跑去他们的宿舍,虽然我家就在吉隆坡,但是半夜还是会跟朋友去找这些朋友做功课。

这群居銮朋友都是美工系的,底子比我好。男生们做起手工来比我们女生还细腻多了。我是男子头个性(和外表)的人,常常在男生宿舍混。说起来那时真单纯,我和男生们睡在一起也不觉得怎么样。他们老是在鼓励我,教我画画、教我如何割纸不起毛。当然,更多时候我们只是在混嘛嘛档,功课摆一边不做随便聊未来而已。

有个男生跟我说三十岁要有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一百万。

有个男生问我可不可以帮他骗某某女生(也就是大家都喜欢的,像杨采妮的气质女生)说,我也有去那个旅行,然后当天放他们飞机,说肚子痛不能去了。

我的爱情触觉比这些朋友对延伸得迟些。或说,没有什么触觉。只是把他们当人类来看,从来没有把他们任何一个当男生来看。现在想起来,好像有点不适合吧。譬如在男生的房间过夜,然后人家有女朋友之类。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避忌。

不过那是美好的回忆啊。虽然我学业上、恋爱上都跟不上大家。大家都忙着恋爱又分手(这个我没有,因为我没有恋爱所以也没有分手)。功课被退回来又重做(这我就没有,因为我没有交所以也没有退回来)。

朋友I说,这次去居銮好像是同学会+小旅行啊。是啊。我以前和两个女生也曾下来居銮找那个要我扮肚子痛的、要去航海流浪的男生玩。那天他带我们去看星星。说,居銮的房子很低,所以星星很亮。

最近从地铁站走回家时常常想起: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已经不太记得,星星长成什么样。

是的。星空长成什么样的呢?

2010年5月20日星期四

有时海岸线非常崎岖。



理发师认为我应该在低调中该保有一点高调
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给我剪了这样的头发。从前面看
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从这个角度,
就是崎岖的海岸线。

我向来觉得如果
你是设计师的话,我就尽量给你玩乐的空间。

理发师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留长头发,因为我还想玩。
看来她玩上瘾。

我顶着这样的头,不知不觉必须酷一点。
虽然只是酷了一个月。

之后海岸线模糊起来。

我又变回本来的我。低头刘海长过眼。走路不看人。
见到人都忍不住说:Ma bu shi i~~

p.s 我喜欢这个新的、人烟稀少的部落格。

2010年5月15日星期六

夜景

最好
我一直维持着冷的身体
语言 高架桥般弯曲笔直 目的
是让你目眩 让你过去
不停留

不要在我身上熄灭
你的眼神 最好

2010年5月14日星期五

肩膀松

最近常想到肩膀松这回事。
就是很在意啊。

为报馆写一点稿。
从去年九月开始写到今天,决定
尽量让编辑手上有四篇未登稿。

写的过程中,有时觉得肩膀不松。有时是当时觉得
“够松”但是交了过后立刻觉得“很紧啊我的妈呀!”
真是让人想把筋骨打断再接回啊--
那种痛。

这是一种状态。我追求的写作状态。
怎么说呢?每个人看散文
好坏偏好也许都不同。

我个人偏爱肩膀松型的散文。

怎么说呢?
看了让我觉得那个人的肩膀松
没有很用力的那种。当然人家有用暗力的。

但是这真的不容易。
人一在意起来,肩膀也在意,力道就有点大。
肢体有些僵硬。

是看得出来的。

会不舒服的。
也许会内伤的。啊总之。
最近在想这个。

经过拍婚纱照的现场也常会听见这个:
肩膀松。

不信你去试试看。

2010年5月12日星期三

玩村上玩的游戏

读过村上春树的《村上朝日堂再袭击》,对于「早」「迟」游戏印象深刻。他说看见杂志都喜欢将流行趋势分为:早、迟。后来他将生活里(慢慢改变)的喜好列出来,自己做自己的流行。我觉得很好玩。

橡皮圈-->发夹
二月以来,头发都没有长到可以绑起来的程度,所以橡皮圈Out,发夹In。

三文鱼沙西米--〉韩国泡菜黄瓜吞那卷三文鱼沙西米已经在榜内排第一名(最想现在马上吃的食物)有超过一年了,最近韩风吹到我家来,特别想吃辣白菜手卷!

假发巴哈-->胡子佛瑞
玩的乐谱悄悄地由稳重的巴哈大人到法国人佛瑞。法国人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呀。

每次买五本书-->每次借四本书
去年最容易找到我的地方应该是书局。但是今年我都去图书馆借书,一周一次,一次四本。并且由文学书开始扩展到旅游、食谱、画册去。

肥皂-->沐浴乳
肥皂时期已经悄悄过去了。本季瓶装沐浴乳成了新宠。

呜,好讨厌自动帮人家缩小的部落格。不过我就忍耐一下吧--请自行点击放大。

2010年5月7日星期五

轨道

最近开了无数条轨道,看三部韩剧(没错,需要沉溺在帅哥和简单爱情故事里)、一部日剧、一部港剧。读着安妮宝贝的《二三事》和万城目学的《鹿男》。安妮宝贝的小说很内向(真是奇怪的形容词),但是我喜欢容器型、墙壁高的小说(更奇怪的形容词)。之前在泰国一边做脚底按摩,一边读《莲花》感觉很舒服。也读过另外一本,但却读不进去。

最近在练的是佛瑞的《幻想曲》,法式接吻,哦,不。是法式语句和之前练的德式安稳派巴哈之类--差异还蛮明显的。法式(尤其是浪漫主义派别的)音需要有不同的intensity。每次我用gao gao、黑咖啡般的声音结尾,老师一定说:这里的感觉是轻轻地消失。

我发觉法式浪漫主义时期不会欢迎每粒音都结结实实的。要有轻飘飘的和虚虚的跟重的对比。要多元化些。以我自己仅有的词汇来说,就是有时厚有时薄。德式的话(指我学过的那些,刚好都是比较早期的),维持相当厚而短促的音是okay的。想起来美术史大概也是这样。练习新歌之前我都会先看作曲家的背景和出生年代。这样确认了以后再约莫想象美术史上大概是怎么样的表达方式。虽然不见得就一定掌握得到,但是脑里有一个印象也不错。

最近画画的方式也慢慢地改变,我一直在尝试画得不那么hard edge,所以有时尽量玩薄油彩(这两个好像不是对立的)。薄油彩撞墙撞得蛮厉害的--因为我发觉我不会用薄色重叠,常常玩得很脏又不得不重新来过(我努力遮掩,来到你的面前,一二三四五六七,嗒啦啦啦)。也尝试不像以前一样在特定的区里填色(这种做法很Flash,我觉得是职业病)。所以故意毛边,故意厚薄参半。昨天起稿画了一些,觉得真法式。我的意思不是很浪漫,而是--咦,佛瑞的音乐其实如果视像化,大概是这样的。只要我在音乐上也把音玩得比较多变化(厚度的variation 和笔触)。

想起来,这些星期来我学到的是:不用全部掩盖过去的,如果错了的话。要一直想:这次,有什么是我要保留的?

另外一样我发觉(但老师可能没有在意)的是,我觉得我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不敢往脏色那边走去。这个(对我来说我很在意)。一定要克服。因为我想靠在阴沉暗淡那一边(有一天会走去的)。

目前的生活就是这样了。读《鹿男》的序里发现一个喜欢的词:余裕。人生中,我要的就是你了,余裕san。请你继续陪着我。

食古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