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27日星期五
变 diminished 7th
本周不知道说什么好。经过两个星期非常快速飞逝的日子(注1),心里非常渴望有刹车的余地。像在地铁里车子稍微慢下至完全停下这段时间膝盖稍稍弯曲的感觉一样(注2)。今敏离开了。虽然我本来不知道谁是今敏,但后来知道原来他就是“paprika" 的导演(很合我口味啊)。还想看他导的其他动画啊。
总之本周不想本能地弯曲膝盖减少刹车造成的伤害。有时候本能是不需要拿出来用的。
注1:快速飞逝的日子
(大概有贝多芬appasionata Allegro 乐章的这种ganjiong感)
注2:膝盖弯曲
和非在新加坡生活过一段长时间的朋友共乘地铁时会发现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连什么时候膝盖弯曲都变成自然反应了。什么时候应该左膝曲,什么时候该右膝曲,都能本能地作了那样的动作,防止刹车的时候受到比较大的伤害。
2010年8月15日星期日
背向我们的表演者。
星期五去看了一场演奏会。开头的是这首波兰曲子。会想去这场演奏会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作曲家在the Pianist 里面写的一首非常短的单簧管音乐,因此很好奇究竟他的“给弦乐的交响诗”听起来会如何(因为是波兰,加上又是现代,所以我觉得应该会很怪),结果很喜欢。现场听真的很不一样。
第二首是贝多芬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的Largo,是非常非常非常慢的一章节。(其实是因为想听现场版的这一段,才决定买票入场的)。钢琴手弹得还不错,不过我个人不喜欢那架钢琴的声音。觉得有点太尖,让人听久了会觉得不舒服。
至于第三首--柴可夫斯基的最后一首交响曲,我原本没抱什么希望。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跟俄罗斯音乐八字不太合。可是想起来,刚开始认识古典乐的时候我非常喜欢俄罗斯这一块。觉得他们的曲子很具画面和故事性。可以说当时是沿着俄罗斯这块开始延伸到别块去,后来慢慢变得更喜欢抽象的音乐。但是今天的柴可夫斯基(或者这个乐团的演奏)把我叫回来了。
一开始就那么哀伤好吗,柴先生。
这首第六交响乐(Pathetic)。据小册子说他在这首交响乐首映(<--是这样用的吗?)一个星期后就离开人间了。册子上面还有一句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
The Russian word "Patetichesky" used by Modest(柴之弟弟)is more indicative of passion, sorry and deep,personal emotion than the English "Pathetic".
虽然中间有些愉快的、像华尔兹般的段落,但是最后收场是非常死亡的。这让我想起马勒第九交响曲的结尾,只是没有马勒那么长而缓慢的死法。大提琴和低音提琴最后缓慢地消失。我正哀叹为什么最后大家还是要死去时,安静极了的演奏厅突然发出节目册子突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轻微、明确、尖锐的咔一声。想是谁的手松开了吧。
这咔一声让结束显得更为孤寂啊。
后来是好几秒的安静。演出完毕应该拍手,但此时我只想安静地离开。
只是,28岁的波兰指挥太帅,我决定留下来大力鼓掌(虽然你看不到我)。
p.s:
波兰帅指挥十二岁才开始学琴和法国号,家里没有人是音乐家或钢琴家。他小时的愿望是当足球员。十五岁时,他作了一首曲子给学校的交响乐团。学校的交响乐团里没有指挥(或没有人要指挥),所以他就硬着头皮拿起指挥棒。之后发现指挥乃是他的最爱。
2010年8月7日星期六
泡图书馆
在图书馆泡了几天,带了夏夏的小说、素描本子还有纸张去。一坐下来就埋头画画。图书馆里的人(在这个时候)通常不外是学生或者年长者,所以陆续几天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学生会涌进来(带着汗味),什么时候图书馆角落的咖啡厅会突然有比较多的刀叉碰触声还有一些准备食物发出的机器声。
这些日子似乎只用听觉来辨别身边的事。眼睛除了画纸和书其实连对面坐什么人也很少瞄。原本很被斜对面安哥的看杂志时用舌头剔牙的窸窣声所干扰,后来也习惯了。我画画的时候眼睛离纸张很近,一直维持一个很歪的姿势在画。所以有一阵子前面坐了什么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只有在画累了看书的时候才偷瞄身边的人。画画的时候会想象对面或者斜对面刚坐下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年轻还是老。男还是女。但玩了几次都猜得不对(加上我的近视,就更容易有误差了)。有时候直觉是一个年轻人,结果一抬头是个安哥。有时候认为是个男的,并且觉得可能是帅的,结果一抬头发现是个女的。诸如此类。
年轻人则有年轻人的声音(能量啊!)。一进来就是一群。刚刚考完数学的样子,衣服是从阳光里走进冷气室的味道。还没坐下就开始讨论刚才考试题目的解题法。这时自然有一个会说:唉呀,那么我完全解错方向了,原来问的不是那个吗?唉呀我都答错了。我心里暗笑。这种话以前也听得多,考完后大家第一个说我解错了,一定没有分之类。结果通常都是最高分嘛。
又听到某同学问刚才数学题说某物品的价格是某某,含GST要如何算。一人说,啊那就乘七除一百呀。另外一人说啊。什么是GST。另一人又说:啊,我乘0.07 对不对?心想,小弟弟们这题我知道答案啦。但还是不太肯定。真的有那么容易的数学题吗?或者暗地里还是隐藏着什么机关吧。
偶尔听见小朋友说话很老成,可能是我太久没有接触年轻人了。听见一年轻人说,某project大家分工合作,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所以我是属于出力那个。有钱那个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那份报告都是我写的呢。有时听见甜美少女声音说啊某某你有空吗?心想是什么浪漫对话吗?结果接下来就是:有空的话帮我画一张A3的图啊,要交的。反正你有空吧。
画累了的时候伸直双手,把一直下雨的故事拿出来读一些(发觉还是下着雨),抬头看。外面的阳光很耀眼,书里的人、屋子、森林和鹿,好像永远不会干。
这些日子似乎只用听觉来辨别身边的事。眼睛除了画纸和书其实连对面坐什么人也很少瞄。原本很被斜对面安哥的看杂志时用舌头剔牙的窸窣声所干扰,后来也习惯了。我画画的时候眼睛离纸张很近,一直维持一个很歪的姿势在画。所以有一阵子前面坐了什么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只有在画累了看书的时候才偷瞄身边的人。画画的时候会想象对面或者斜对面刚坐下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年轻还是老。男还是女。但玩了几次都猜得不对(加上我的近视,就更容易有误差了)。有时候直觉是一个年轻人,结果一抬头是个安哥。有时候认为是个男的,并且觉得可能是帅的,结果一抬头发现是个女的。诸如此类。
年轻人则有年轻人的声音(能量啊!)。一进来就是一群。刚刚考完数学的样子,衣服是从阳光里走进冷气室的味道。还没坐下就开始讨论刚才考试题目的解题法。这时自然有一个会说:唉呀,那么我完全解错方向了,原来问的不是那个吗?唉呀我都答错了。我心里暗笑。这种话以前也听得多,考完后大家第一个说我解错了,一定没有分之类。结果通常都是最高分嘛。
又听到某同学问刚才数学题说某物品的价格是某某,含GST要如何算。一人说,啊那就乘七除一百呀。另外一人说啊。什么是GST。另一人又说:啊,我乘0.07 对不对?心想,小弟弟们这题我知道答案啦。但还是不太肯定。真的有那么容易的数学题吗?或者暗地里还是隐藏着什么机关吧。
偶尔听见小朋友说话很老成,可能是我太久没有接触年轻人了。听见一年轻人说,某project大家分工合作,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所以我是属于出力那个。有钱那个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那份报告都是我写的呢。有时听见甜美少女声音说啊某某你有空吗?心想是什么浪漫对话吗?结果接下来就是:有空的话帮我画一张A3的图啊,要交的。反正你有空吧。
画累了的时候伸直双手,把一直下雨的故事拿出来读一些(发觉还是下着雨),抬头看。外面的阳光很耀眼,书里的人、屋子、森林和鹿,好像永远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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